椛薍

妈妈的烦恼(又名:妈妈的乌龙 上)

天要下雨:

@一念不见 姑娘点的梗,分为上下,或者上中下,知道姑娘不常常上网,希望你能尽早看到哦,mua~~


现代向
逻辑喂狗,文笔渣渣,彻底放飞
OOC严重


妈妈的烦恼(上)


晚上八点,梅长苏从公司下班回家,刚在地下车库里停好车,忽然觉得后心一阵恶寒,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梅长苏一边琢磨,一边往家走,进入电梯后收到一条微信,来自他老爸梅石楠。
“一级战备,一级战备,今天你妈去了‘世纪佳缘相亲会’,儿子,还没到家呢吧?赶紧撤!”
梅长苏抹了抹额角并不存在的黑线,长吁了一口气,终于明白那阵恶寒源自何处。



梅长苏,男,都市金领,事业有成,英俊潇洒,有房有车,按理说,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好年华。
可总架不住有一个爱操心的妈。
眼瞅着儿子都三十多岁了,还没个女朋友,虽然身边总有花蝴蝶前赴后继凑过来,却都被他甩甩衣袖拒之千里,而且还“甩”得行云流水干净利落。
这可把梅妈妈急坏了,到处托人说媒,给梅长苏介绍了一堆一堆的女孩子,而梅长苏甩袖子的动作也越发娴熟漂亮了。
母子俩来回较劲了一年多,梅长苏却没料到,他妈居然病急乱投医,跑去参加相亲大会了!
虽说随着当今社会大龄青年的问题越来越严峻,父母代替工作繁忙的子女相亲也属常见,可梅长苏还是觉得特别无语,说一句要挨揍的话,皇帝不急太监急,真是这世上最无奈的事了。



“来不及了,我已经到家门口了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。”
梅长苏一边给梅石楠回微信,一边拿钥匙开了门,梅石楠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梅长苏叫了一声“爸”,低头站在玄关换鞋,他妈妈萧溱潆满脸笑容地从厨房迎了出来,“回来啦,来,快洗洗手,吃饭。”
梅长苏住在市区,只有周末才回家与父母团聚,因而每到这一天,梅家的晚餐总是特别丰盛,桌子上全是梅长苏爱吃的菜,无论他回来得多晚,父母也会等他一起吃。
“知道啦!”梅长苏心中温暖,刚脱了一只鞋,就见萧溱潆一个箭步上前,在梅石楠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,“行了,别装了,我看到你给苏苏发微信了。”
梅石楠叹了口气,从屁股底下拿出手机,故作严肃地冲老婆点了点头,双手举起手机上交。
如果他是古代的将军,这会儿必定会有一句台词——请夫人阅兵。
萧溱潆瞪了他一眼,转头又去瞪梅长苏,“你爸都告诉你了吧?我今天去了‘世纪佳缘相亲会’,给你看中了一个特别好的姑娘,还留了号码,一会儿你加她微信,跟人家好好聊聊。”说完她一个转身,去厨房端菜了。
梅石楠充满同情地看向梅长苏,见儿子正拎着一只鞋傻站在门口,便给了他一个“自求多福”的眼神,进厨房帮忙去了。
席间梅长苏得知,萧溱潆看上的女孩子也姓萧,叫“妍妍”。
“萧妍妍?这名字还挺萌。”梅长苏吃了一口虾仁豆腐,冲他妈露出了一个讨好的微笑。
“妍妍应该是小名。”萧溱潆给梅石楠和梅长苏各盛了一碗饭,“反正她妈妈这么称呼她的。”
“敢情这姑娘也是由父母代着相亲的?”梅石楠忍不住插了一句,“你压根没见过人家,怎么知道她特别好?”
“我都打听清楚了。”萧溱潆信誓旦旦,胸有成竹,“这孩子的年龄、性格、工作、家庭条件,都与咱们苏苏特别般配......她妈妈叫林静,是个医生,看起来也是个知书达礼的人。”
“哟,知书达礼,我还大家闺秀呢。”梅石楠一边笑,一边低头扒饭,“都什么年代了,这词儿用的,酸不酸?”
“你懂什么?”萧溱潆反呛了回去,“丈母娘脾气好,将来咱们苏苏也能省心啊。”
八字还没一撇呢,怎么就成“丈母娘”了?
梅石楠正要说话,被萧溱潆在桌下狠狠踩了一脚,他痛得一哆嗦,转身冲梅长苏俨然下令,“赶紧吃,吃完立刻加人家的微信,好好聊聊。”
梅夫人的话,就是梅家的最高指示。
梅长苏无可奈何,只能垂头应命。
萧溱潆这才高兴了,突又“哎哟”了一声,“厨房里还有鱼汤,我去端。”她一离开,梅氏父子齐齐放下碗,啧啧舌,交头接耳地抱怨。
“哎呀,你妈这厨艺呀,三十多年了都没长进。”
“就是就是,这豆腐,做得跟石膏似的。”
“汤来啦!”萧溱潆匆匆返回客厅,梅氏父子立时满脸堆欢,恢复狼吞虎咽状,“好吃!”



晚饭后梅长苏坐在客厅和二老一起看电视,并借口给他们削苹果,两只手都不得空,企图蒙混过关。
可萧溱潆哪能不知道儿子全身都是“反骨”,凉飕飕的眼刀一个接着一个剐了过去,梅长苏只得拿出手机,发出加好友的邀请,然而一看对方的昵称,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。
“小哭包?”
看来的确是个萌妹子,头像也是一个哭唧唧的卡通人物。
萧溱潆凑过来一看,也笑了起来,旋又劝道,“女孩子就是水做的,爱笑固然好,爱哭也一样招人疼。”
梅长苏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,看来对方正在忙,并没有回应,抬头再看墙上的时钟,时间也不早了,便站起了身来,“爸,妈,我先回去了,你们早点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二老一直送到了家门口,“小心开车。”
萧溱潆又加了一句,“跟人家好好聊!”
梅长苏没忍住,朝天翻了个白眼。



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已经接近深夜11点了,梅长苏不想打扰“萧妍妍”休息,便没有再多说一句。打开电脑,泡杯咖啡,准备继续写工作要用的项目报告,不想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,梅长苏点开一看,“小哭包”发来了回复。
“抱歉,一直在给小侄子辅导功课,回复晚了,你睡了么?”
给小侄子辅导功课?
看来是个温柔的姑娘。
梅长苏微微一笑,回复,“没呢。”
然而“小哭包”却似突然吓了一跳,“等等!!我的昵称和头像——”
嗯?
梅长苏一怔,又过了几分钟的沉默,“小哭包”迅速更换了头像,是一匹黑色的骏马,紧接着昵称也改了,是——“水牛”?!
梅长苏还来不及反应,水牛又发来了几句话。
“抱歉抱歉,我小侄子顽皮,居然偷偷把我的昵称和头像改了,让你见笑了。”
所以“水牛”才是你原来的昵称?还不如“小哭包”呢!
梅长苏哭笑不得,心想这女孩子也太不讲究了,哪怕叫自己“小香猪”,也比“水牛”强啊!
那边厢水牛总算调整好了心态,又发来一句礼貌的问候,“你就是梅苏苏吧,你好。”
“梅苏苏?”梅长苏愕然以对,旋又立马回复,“我叫梅长苏......哦,我知道了,我妈在你妈面前说的一直都是我的小名。”对于自己这奶了吧唧的“小名”,梅长苏也是无奈得很,只是父母从小叫到大,总不能强行要他们改口吧。
这回水牛反应很快,“梅长苏?比梅苏苏好听,你的头像是梅花,是不是很喜欢梅花?我也是。”
哟,这女孩子嘴挺甜,还很细心。
梅长苏的目光柔和了几分,“你刚才说你辅导小侄子功课?你是老师么?”
“不,我是医生。”
白衣天使呀。
梅长苏本来脑补了一个脸蛋红扑扑的软妹子形象,一听这职业,又为这女孩子增添了几分干练的柔光。
水牛见梅长苏迟迟不回复,不禁问道,“你介意么?”
“介意什么?”
“我有侄子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大哥一家早逝,侄子便是我的责任了,他今年十一岁,我一定会将他抚养长大,我们既然在相亲,这事儿我总得提前告诉你才行。”
朴实,细心,干练,还很善良。
梅长苏的好感又添了几分,手指比思想快了一步,迅速回复道,“我不介意,你很有担当。”
水牛回复了一个笑脸,又加了一句,“对了,我还没自我介绍。”
“水牛。”
“啊?”
“你不是叫水牛吗?”
“不是,我是说我的真名。”
梅长苏知道她叫“萧妍妍”,但他有心逗逗对方,便抢先道,“决定了,就叫你水牛!”
水牛也不恼,回复一个“摊手无奈”的表情过来,意思是,水牛就水牛吧,你开心就好。
梅长苏莫名有一种被纵容的感觉,心尖一颤,脸上多了一抹绯红——哎呀,怎么感觉被一个女孩子宠了?



接下来,两人便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,从家庭到工作,从习惯到爱好。
水牛的话不多,却总能和梅长苏说到一起去,时时逗得梅长苏会心一笑,连眉间都舒展了几分,然而期间也产生过分歧,其原因不过是对一本书的看法不同,水牛却偏要据理力争,说不过梅长苏,却也不肯服输,果然如同一头牛般倔强。
两人辩论了足足一个多小时,终于说累了。
梅长苏抱着双臂冲手机直瞪眼,觉得这一根筋的女孩子实在不可爱,然而转念一想,又觉得有趣。
他到底有多久没有如此痛快淋漓地聊过天了?
水牛见梅长苏不说话了,过了半晌,终于弱弱地发来了一句话,“别生气,我就是想跟你说个理而已。”
梅长苏笑出了声,发了一个特别丑的水牛图片过去。
气氛又变得融洽了起来,继续海聊,也不知过了多久,手机忽然发出了警告,电量少于10%。
“呀!”梅长苏猛坐了起来,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与水牛聊了一整夜,窗外天色已明,电脑黑屏,咖啡也凉透了。
完了,工作还没做完呢!
梅长苏揉了揉酸涩的眼皮,又发去了一句话,“我手机没电了,待会儿再聊吧?”
水牛沉默了一分钟,回道,“要不,晚上见个面吧?”
梅长苏忽然觉得有些没面子,居然让女孩子主动发出邀请,不行,他得夺回主动权才是,“那就一起看电影吧,和乐影院不错,要我来接你吗?”
“不用,我有车,你想看什么电影?我先买好票。”
“不不不,我来买。”梅长苏上网查了一下今天在映的电影,本来想选个爱情片的,或者喜剧片也好,然而不知为何,也在上网查询的水牛突然开口,“要不,看7点15的那场吧。”
那是一部军事动作片。
“好!”梅长苏一拍大腿,心想这女孩子倒是英气得很。
“我还以为你不会爱看。”
“怎么会呢,我很爱看!”
两人又找到了一个共同的爱好,更觉欢悦。
“今晚七点,和乐电影院门口,不见不散。”



定下约会后,梅长苏抓紧时间完成了项目报告,又小睡了一会儿,醒来后随便吃了个饭,接着打开衣柜试装。
这件太隆重了,不好。
那件太休闲了,不好。
太一本正经了,不好。
太浪荡不羁了,更不好。
没几分钟,床上便横七竖八堆满了衣服,最后还是选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衬衫西裤,转头一瞧时间差不多了,梅长苏又去了盥洗室洗脸,梳头,摸啫喱,全程都开开心心地吹着小口哨。
今天是双休日,还不到七点,电影院的大厅中就挤满了人。
梅长苏在成双成对的人群中东张西望,又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,“我到了,在检票口等你。”
很快水牛也回复了,“我已经在检票口了,穿着黑色的衣服,你过来吧。”
梅长苏琢磨了一下,还是先去买了爆米花,要买饮料的时候,他想女孩子应该爱喝甜的,特地买了巧克力口味的奶茶,为了显得不那么特殊,他给自己也买了一杯一样的。
转眼间电影就要开场了,人潮也开始往检票口涌动,梅长苏在人堆里找了半天,满眼姹紫嫣红,却没找见一个穿黑衣服的女孩子。
“在哪儿呢?”梅长苏拿着爆米花和奶茶,不方便发消息,只能仔细寻找。
又过了十来分钟,人都走得差不多了,梅长苏还是一无所获,正茫然时,手机铃响,他匆忙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的柜台上,打开手机一看,果然是水牛打来的。
“喂!”梅长苏接通电话。
“%¥#@......”
“什么?”梅长苏愕然以对,不知道水牛呜呜哇哇的在说什么,无意间抬头一望,就见咫尺之外站着一名黑衣男子,一手拎着奶茶,一手拿着电话,嘴里还叼着两桶爆米花,看起来手忙脚乱,特别可怜。
难怪没法说话呢,原来嘴里叼着东西。
等等!!
这个人他......
梅长苏目瞪口呆,而对面的黑衣人,也是同样的表情,甚至比梅长苏更夸张了数倍。
男的?!



放映厅的荧幕上天雷地火,打得血肉横飞,忽闪的荧光映得观众席中的每张脸都忽明忽暗,看起来有些恐怖。
梅长苏的脸就更恐怖了,头顶着一脑门的黑线,眸中发射着沉默的眼刀,嘴角正尴尬地微微抽搐,眉梢还有那么点莫名其妙。
怎么会是男的呢?!
一个男的为什么会叫“萧妍妍”?
邻座的水牛想必是听到了梅长苏的心声,忍不住开口解释,“我叫萧景琰,小名琰琰,我妈叫惯了。”他有点憋屈,又嘀咕了一句,“梅苏苏也不像男人的名字啊。”
难怪两个妈妈乌龙了。
梅长苏眯着眼睛转过头去,面无表情地问道,“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叫梅长苏了吗?”
萧景琰张口欲语,还是没说话,可那表情分明就是说,“梅长苏”这名字也很女气。
“哼!”梅长苏转头盯着大屏幕,差点捏碎了座椅的手柄。
萧景琰也觉尴尬得要命,却也找不到话说,只能闷头喝奶茶转移注意力,他买了两杯,梅长苏买了两杯,他一口气喝了三杯半,这才惊觉自己在干嘛,肚子已经撑得不行了,紧接着又想要上厕所,忍不住推了推坐在外侧的梅长苏。
梅长苏一直都瞧在眼里,见萧景琰憋得狼狈,也不理他,悠然往嘴里丢了一颗爆米花。
萧景琰没奈何,只能从另一个方向绕道走,但他人高马大,一站起来,顿时惹怒了身后的观众,更何况还要绕道,众人都皱眉朝他看去。
梅长苏忍着笑,大发慈悲地起身让路。
萧景琰这才松了口气,忙不迭地跑了出去,片刻后又回来了,这时电影正演到精彩处,他漏看了一截,有些不明白,有心问一问梅长苏,又不好意思开口。
梅长苏见萧景琰死倔死倔的模样,忍不住想起了昨晚他与自己辩论的情状,心中微微一软,凑到他耳边解释剧情。
恰巧萧景琰熬不住好奇心,想转过头来询问梅长苏。
就像恶俗言情剧里演的那样,两人脸对着脸,鼻尖挨着鼻尖,差点亲上。
四目相对,受惊的两人同时往后躲去,却撞到了左右两侧的观众。
“干什么?!”
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两人连声道歉,又对视了一眼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看电影,然而脸上通红,心跳扑通,哪里还记得电影说了些什么?



剩下的一个多小时,漫长而又煎熬,放映厅中灯光一亮,梅长苏才清醒了一过来,一震起身时,萧景琰也同时站起,就是身子僵得跟匹诺曹似的,敲上去估计还能听到“邦邦”的响声。
这个放映厅颇大,几乎满座,人群一窝蜂地往门口涌去,挨个儿还3D眼镜。
梅长苏本能地顺着人//流走,不想身后几个五颜六色的年轻小伙儿,推推搡搡地将梅长苏挤去了一边。
“小心!”萧景琰本来跟在梅长苏身后,见状立时上前一步,将梅长苏护在墙角站稳,又回头瞪了那群杀马特一眼。
梅长苏整个人都被萧景琰纳在怀中,一时也没多想,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肩膀。
真结实。
梅长苏的心中万分羡慕。
他小时候经常生病,长大了身子也比一般人弱些,望着眼前孔武有力的肱二头肌,实在是心向往之。
炙热急促的气息扑面而来,梅长苏猛然醒转,连忙把状似揩油的手收了回来,抬头看了眼脸红耳赤的萧景琰,自己脸上也热辣得厉害。
我......我不是故意的......
梅长苏解释也不是,不解释也不是,恰巧这时人越来越多,萧景琰收紧怀抱,双手用力撑着墙壁,承受着人群的重量。
梅长苏更感气氛诡异,咳嗽两声开口道,“还是往外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萧景琰也不含糊,站直了身子,紧紧握住梅长苏的手腕,“抓紧我。”说着他用另一只手左右拨开人群,像一个为公主披荆斩棘的骑士一样,护着梅长苏走出了电影院。
那些杀马特看到此情此景,一起吹起了口哨。
萧景琰回头一瞪,他们立时分头作鸟兽散。
梅长苏忍俊不禁,又摇了摇手腕,“喂。”
萧景琰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梅长苏的手,连忙像过电似的放开。
梅长苏只觉掌心还留有萧景琰的温度和薄汗,但此时还有什么好说的?这不过是场乌龙罢了。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哦,好。”
两人的车子停在了不同的地方,梅长苏深吸了一口气,往街对面走了两步,却忽然停止脚步,回头一看,恰巧萧景琰也边走边回头看自己,“哐”的一声,一脚踢在了垃圾桶上。
“嗷。”
萧景琰微微俯身抱住膝盖,便没注意到梅长苏也回过了头来。
梅长苏好笑地望着萧景琰狼狈的模样,直到他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视线尽头,这才叹了口气,不知为何,满目霓虹闪烁,他却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了。
“这乌龙搞的,真是——”梅长苏的心情有些复杂,来到车边打开了车门,手机又振动了几下,打开一看,水牛又发来了微信。
“还......约吗?”


————未完待续————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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